我在瑞士担任公交车司机。公司花40万培训我，每年还有一个多月的假期。

伍迪/听写

杨雪/文

瓜瓜/编辑

我的名字是伍迪。我1984年12月出生于四川省宜宾市，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就想出国。不过我小时候家庭条件很差，所以这个愿望基本上不可能实现。我是从初中开始学英语的，而且学得很认真。大学毕业后，我努力攒钱，结交了很多外国朋友，学-了法语，终于实现了儿时的梦想。

现在，我是一名在瑞士工作的公交车司机。我吃得好，穿得好。我在业余时间保持健康。我也有很多假期。当我放假时，我会出去散步。我真的很高兴也很满足。

我和我驾驶的公共汽车拍了一张照片。

小时候，我住在宜宾一家造纸厂。工厂里有数万人。每个区域被划分为一个村庄。我们住的地方叫胜利村。我们家是一栋红砖房，一层有几十户人家，门前有一条长长的走廊。

我奶奶住在我们家对面的大楼里。站在走廊上，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房子，但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虽然我爸爸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工厂，但他从来没有来看过我。我从小就没有“爸爸”这个概念。据我母亲说，她在我出生前就离婚了。当我出生时，我母亲的大姐在手术巾上签名。

当我上小学一年级时，父亲不愿意支付我的子女抚养费。当时孩子的抚养费每个月只有5块钱。我妈妈去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提高子女抚养费，并且每人各付一半的学费。诉讼之后，我的母亲改变了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徐千飞，后来我妈妈改姓胡定波。定波就是定风波的意思，因为家里闹事太多了。我印象很深。一年级时，我叫徐千飞。二年级上学的时候，班主任通知全班同学，我已经改名叫胡定波了。

宜宾造纸厂小学，我在第一排左二。

我和妈妈一直和爷爷住在一起。我们住的房子不算两室一厅，只有一间半卧室。我和妈妈睡在同一个卧室。我母亲卧室对面的厨房是我祖父睡觉的地方。屋子里除了床和餐桌之外，没有其他家具。厨房和沐浴区是相连的。最多也就两平米。

当我上小学二年级时，三姨送给我们家一台带天线的黑白小电视，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时候我很喜欢看《正大综艺》。有一位主人会去不同的国家体验当地的特色。我觉得能说英语真是太好了，而且国外的风景也很美丽。还有一部电视剧很受欢迎，叫《北京人在纽约》，对我影响很大。我记得有一个场景，男主角开车穿过美国高架桥。一路上都是高楼大厦。这与我们当时的生活环境有很大不同。我很羡慕。

后来，我在电视上观看了环法自行车赛的宣传视频。自行车队每去一个城市，都会有很多人向你打招呼，请你吃奶酪和饮料。这种悠闲的生活方式特别吸引我。当时我就想，这样就太好了。如果我长大后能出国看看就好了。

宜宾造纸厂旧住宅楼。 （摄影：曾长忠）

我上小学的时候，成绩一般，只会玩。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学-英语。我对英语非常感兴趣。那时我很不自在，经常读书到凌晨两三点。记得我中考考了600多分，考上了市重点高中宜宾一中。

刚上一中的时候，我的成绩是班上前五名。因为成绩好，我被分到了一个特殊班。有很多学生缴纳了校舍费。当时的校舍费好像是六千、一万。当我听到这个数字时，我无法想象。有多贵？我们班的学生大多是有钱人或者贵族，老师们也是一流的。

原来，在封闭的村子里，大家都互相认识，家庭贫富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不管你有多优秀，不过是你家里有一台彩电，电视再大一点，买得起游戏机，仅此而已。然而在2000年的时候，很多高中同学已经在家里买了电脑。我会嫉妒，有时会与别人比较。处在那种环境下，确实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还记得我们高一即将放暑假的一个下午，我看到一位同学在黑板上写算式。我问他在算计什么。他说，我在算计。今年夏天我会去那里。参加国外夏令营要花多少钱？

这个数字我还记得很清楚，两万八千八千！当时28880元可以在我们城市买两套房子，他却出国15天！他们的夏令营还去了上海和黄山，每人花费几千元。很多同学也去了，但我没有去。我妈妈的月收入只有400元。

当时我真的觉得，我们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它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的心态不平衡，学-成绩也下降了。

高中合影，我在第四排右第四。

后来，出国参加夏令营的同学回来了，讲述了他们在国外的经历。我想这辈子一定要出去看看！但回想起来，我仍然在高考的压力和家庭贫困的现实中挣扎。

我的第一次高考是在2003年，我很不幸。那是十年来最难的一次高考。我考试成绩不好，总分380多分，当我听到这个分数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只能凭成绩考专科，我不愿意。而且，凭我的成绩可以免费重考，所以我决定重考。

第二次高考我考得不太好。我得了500多分。当时我可以带两本书，但我没有选择。我选择了重庆的四川外国语大学。我的成绩只能选修那里的“应用外语”课程中的三门。 “学”专业。三个专业的学费都比较贵，一年一万，这给我的家庭带来了很大的经济压力。

重读的时候，我坐在第二排右一。

为了缓解上大学给家里带来的压力，我高中毕业后暑假就开始打工。我一个同学的妈妈是娃哈哈宜宾总代理，她就介绍我到超市当理货员和销售员。

我把超市里的商品分类整齐。因为我做事很积极，超市的同事都很喜欢我。之后，我基本上每年寒暑假都去那家超市上班。那时候我好像每个月能挣几百块钱。具体数字我记不清了，但按照当时的工资水平来说，确实不错了。

上了大学之后，我还是很节俭。一顿饭只吃2块钱，很少吃荤菜。我一直都是素食主义者。妈妈给了我400元，我就攒下了300元。大二的时候，我靠着日常生活攒钱，甚至还买了一台4000元到5000元的电脑。

高二，在学校宿舍。

但大二那年发生的一件事对我打击很大。当时我想买一部诺基亚手机，所以就找了一个网站。原来是一个钓鱼网站。我傻乎乎的把那学期的生活费都打到了这个网站上。等了好几天，一个广东口音的男人打电话给我说：“你还得付多少钱才能拿到手机，还会附送一个不同品牌的手机作为礼物。”我傻乎乎地去向室友借了几千块钱。

等了几天，电话还是没有来，对方打电话给我说需要交其他费用。我知道我被骗了，我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前两天，我的整体精神状态不太好。我躺在床上，不想起床，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动。过了几天，我打起精神，去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补了坑，还了室友的钱。我的英语比较好，所以我疯狂地当了一名英语家教。花了差不多一个学期的时间，把所有的坑都补上了，还攒了一笔钱。

从此，只要没有课，我就当家教，跑遍重庆各个区。当时我每小时收费20块钱，一个月左右可能就700到800块钱了。大学毕业时，我已经存了一万块钱。

大四那年，我和同学去了成都。

大学毕业后，我被浙江一家公司录用。他们从事小家电和水泵的国际贸易。我最初的想法是，通过从事外贸，我可能会接触到外国人，了解更多我向往的国外生活。

在上海出差了一段时间后，我就去公司报到了。当时的反差确实很大。重庆虽然比不上上海，但毕竟还是大城市，而公司所在的温岭又是大农村，所以影响太大了。工厂周围都是农田，什么也没有。我去的时候，员工宿舍还没有修好。

报道当天，恰逢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我们去食堂观看了。看着开幕式，我整个心都凉了。看看北京多么热闹，再看看周围什么都没有，很荒凉。我实在无法忍受那样的环境，所以工作一个月后就离开了，去了上海。我当时正在和我的瑞士朋友胡克一起在上海找房子，他是我在网上认识的，是终生的朋友。

和Hook一起去广州车展接受采访。

胡克当时正在瑞士接受一家汽车杂志的采访。我帮他联系汽车厂，他会带我一起做中英翻译。每次采访胡克，他都承担了所有的食宿费用。他每次会给我1500元左右，一个月的时间我面试了差不多两三次。

为了接触更多的外国人，为了生存，我在一个名为“Hello China”的法国论坛上发布了中文辅导广告。我每小时收费50元。因为便宜，很多外国人愿意找我。这成了我在上海的稳定工作。

2008年10月，我开始从事外教工作。学生太多了。我可以从早上8 点出去，工作到晚上10 点。回家之前。一天能挣五六百左右，一个月能挣几万块钱。

和学生去了上海的一家酒吧后，我们一起吃了宵夜。

有一次，我的一个法国学生说，如果你这么喜欢外国文化，为什么不再学法语呢？以后想去欧洲的话会更方便。从那时起，我开始自学法语，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真正使用它。

我非常努力地学-法语。我坐地铁时一直戴着耳机听。半年后，我在地铁上读了三本书，《公共法语》，我已经掌握了法语语法。我基本上是在上下班途中学-。晚上回到家我实在太累了，就睡着了。法语有很多奇怪的东西，而且语法其实和英语有很大不同。如果我不明白什么，我会问我的学生为什么会这样？也有机会与他们练-一些简单的对话。

到2010年，我通过教人们中文可能已经节省了数十万。胡克也知道我想出国，所以他开始说服我，如果我有钱和时间，我可以去欧洲。先是和胡克一起去了瑞士，然后自己去了德国和法国，住的是青年旅社，旅途中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

这次旅行对我影响很大。我看到了很多以前只能在电视和电影上看到的东西和建筑，比如埃菲尔铁塔、圣心大教堂等等，即使乘坐巴黎地铁，我也感觉非常艺术。

我第一次去欧洲，我是在左边。

那时我背着相机，每天都充满电，出门时还带了很多电池，然后每天拍照，直到相机没电了。这次旅行之后，我坚定地想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

而且，我在旅途中还去了瑞士的一个盐矿，坐在小火车上拍了照片发到网上。令人惊奇的是，有人看到这张照片后联系了我，而他除了法语之外不会说任何其他语言。我正好学了两年法语，所以我们就开始聊天。对方是瑞士人，只说法语，喜欢亚洲文化，而我是中国人，说法语。我们聊得很开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坠入爱河。

我在瑞士BEX 附近的一个盐矿。

我们的跨国关系已经持续了三年。 2015年，我算了一下搬家的费用不会很高，所以决定放弃一切去瑞士留学，想着继续深造法国，和爱人团聚。

瑞士公立学校免费，注册费每学期约500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约3800元）。您可以凭大学文凭和学位证书申请学校。当时我申请的是洛桑大学文学院法语外语专业。没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由于我之前去过瑞士很多次，所以在瑞士生活对我来说没有问题。但我在学-中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这里的大学是完全独立的，没有人指导你。这和我在四川外国语学校读书时完全不同。

洛桑大学的学-氛围非常开放。您可以根据课程安排选择您感兴趣的课程。主修课都是必修课，选修课又多得我眼花缭乱，不知道如何选择。而且虽然当时我的法语已经达到了B2水平，平时生活交流也没有问题，但老师的语速和学术词汇却和我的日常生活不一样。上课很迷茫，第一学期也很迷茫。

洛桑大学法语语言文学学院为2015年宣传册对我进行了独家采访。

幸运的是，班上有一位香港同学和一位台湾同学。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们三个人会互相交流，一起想办法做什么。我们慢慢摸索，用了半年的时间才适应了学校生活。

当我终于实现了儿时出国的梦想后，我发现这还不够。我需要更加努力地工作才能在当地生存。

当我还是洛桑大学的新生时，我和同学们一起吃了一顿圣诞晚餐。

为了一边读书一边赚取生活费，我在一家瑞士钟表杂志担任翻译和编辑，并与Hook一起在电商平台上销售自行车零配件。我读书时，每月收入差不多有3000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约22562元），开支不到1000瑞士法郎。当我毕业时，我的积蓄大约有数十万瑞士法郎。

有了更多的积蓄，我就有了安全感，毕业后暂时找不到工作也不会特别担心。那时我对未来还没有一个很清晰的想法。在这里，那些想成为超市导购员的人都拥有特殊的文凭。他们要学-一系列的流程，比如超市仓储、仓库管理、货架分拣、收银……都需要通过系统学-来掌握。证书。我知道我没有真正的技能，懂法语在这里也不被认为是强项。我在找工作方面处于相对不利的地位。

2019年初，我的毕业论文快写完了，想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我家附近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景点——西庸城堡。我想知道他们需要中文导游吗？我没想到他们实际上是在招人，只是兼职。虽然只是兼职，但都签了合同，公司还缴纳社保，相当正规。考核通过后我就开始工作了。在那里工作有淡季和旺季。在旺季，你可以赚更多，每月两到三千瑞士法郎。淡季的时候，你可能会赚到一千或几百瑞士法郎。

西庸城堡官网宣传照。

后来疫情来了，城堡里就没有游客了，也没有工作了。恰巧Castle的一个同事以前认识一个香港老板，说他需要招聘会说法语的人，所以他就让我试试。这份全职工作的工资为3850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约28960元），十三工资，含午餐，一周工资。我自己也不喜欢这个环境，所以工作了11个月后决定辞职。

我已经失业一年零一个月了，每个月可以领取大约2900瑞郎的失业救济金。疫情期间，瑞士政府还提供了补贴，总计超过3000瑞郎。这期间我不断地投简历、去面试。当时我以为失业保险只能领取两年。保险没了之后，如果我还是找不到工作怎么办，我会很着急。失业后，我陷入了失恋。当时两人都觉得感情淡了，所以就分开了。

我当时真的很迷茫，我想我已经到了迷茫的高峰期。当时我想，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回家了。每天我都希望能尽快找到工作。我觉得唯一的答案就是稳定工作、赚钱。

后来，经常锻炼不仅可以让身体更健康，还能缓解压力。

有一天胡克看到一则巴士公司的招聘广告，开玩笑地问我：“你想开巴士吗？”我在开玩笑吗？我的驾驶技术不是特别好。而且，我从小就对开车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我来瑞士前两年才拿到驾照。从洛桑大学毕业后，我开始每天开车，因为上班的路程很远。

由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实在没有选择，我想不妨尝试一下，于是我就去了洛桑地区巴士公司的网站。我特别幸运，因为那一年公交公司放宽了对驾驶执照的限制。过去，它只招募有驾驶大型巴士或大型卡车经验的人员。那一年，任何有开车经验的人都可以参加面试。

2021年2月，我递交了简历。大约半个月后，我收到了公司发来的链接，要求我参加语言测试和交通法规测试。我完成之后就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了。

六月的一天，公交公司突然给我打电话。聊了大约十分钟后，他们邀请我去面试。面试通过后，11月份，公司通知我去做心理测试。结果全部通过了。通过之后我感觉不可思议，就像在梦里一样，因为这家公司比较有名气，待遇很好，而且招聘严格。没想到考了汽车驾照还可以再申请公交车驾照。训练。

该公司提供的系列培训费用非常昂贵，约为55,000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约414,727元）。培训期间，公司还给我发了工资，约4380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约33030元）。

当我刚开始训练时，我意识到驾驶公共汽车和驾驶小型车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因为车太大了，而且大车盲区很多，我一点也不-惯。而且大车惯性大，刹车的方式也要调整。您需要踩下刹车，稍微松开，然后轻轻踩下。不要涂抹得太快，否则车内乘客会摔倒。

培训巴士。

我总结了一系列需要注意的规则。今天教练说我会把犯的错误写在纸上。我每天都读它们，每天把它们握在手里。纸已经烂了。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无论左转还是右转，都必须回头看。你不仅要看着后视镜、开灯，还得转过头来确保旁边没有障碍物或任何东西。很危险，因为开大车的时候，转弯或者进入转盘的时候，需要的角度特别大。而且，在瑞士这里，行人可以闭着眼睛过马路。只要有人站在斑马线旁边，车就必须停下来。

我们有三辆训练车，三两个同事轮流驾驶8个小时。当时我的压力很大，我想我一定要通过考试。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仍然要珍惜。

到了考试的时候，压力就更大了。因为考试没有专门的道路，考官会告诉你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开车2分钟后你可能会看到路标，但有时他会设置陷阱。路标下方可能有禁止大规模使用的标志。当车子开进来，你准备走到下一条路的时候，继续观察是否有路可以到达那个目的地。在两个半小时的考试中，您要寻找自己的道路并听取考官的指示，100% 关注道路状况。

而且它不仅考验你在驾驶时是否犯错，还考验你驾驶的流畅度。例如，如果您在正常道路上可以行驶60 码，但您行驶了40 码，这种情况下您将无法通过测试。第一次考试的时候，有些路段应该是80码，但是后来我却开不到80码，所以考官就认为我有问题。例如，当我向左转时，我看右后视镜。我再一看，他觉得我的反应太慢了。其实是我太谨慎了，结果驾驶流畅度没有达标，所以没通过考试。我第二次考试也因为流畅性而失败了。之后，公司经理找我谈话，告诉我，如果我考试失败3次，公司就无法续约。

公司里只有两个中国人，我两次考试都没有通过。当时我们公司所有的教练都知道我的存在。他们都知道我是一个愿意努力学-的人，但我可能没有驾驶天赋，也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别人那么多的驾驶经验。他们都想帮助我通过这次考试并给我指导。而且公司还专门请了其他公司的导师来帮助我，安排了两次内测。通过两次内测后，我参加了第三次考试。

第三次考试的时候，天下着小雨。我以为这是最后一次，就尝试了一下。一路上我开车都非常小心，但也保证了一定的流畅度。我太专注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考官。考试结束后，考官在我的学生驾照上签下了考试成功的字样。我激动得差点哭了。

而这只是其中一项考试。我们总共有4次考试，2次理论考试，2次路考，第一次是公交车，第二次是无轨电车。无轨电车有单独的驾驶执照，我只使用过一次该驾驶执照。我从2022年1月1日开始入职培训，直到2022年6月17日正式拿到驾照。大约花了半年时间，每天8小时，每周5天。

正式加入公司后，我开始独自在路上开公交车。我们开的公交车是奔驰、曼、赫斯。

当时签订的合同是，一年后转为正式员工。转正后，基本工资将再增加500瑞士法郎。从我到公司到现在，公司每年都会根据通货膨胀率给我们涨工资，所以去年有两次加薪，基本工资每次都涨了几十到一百瑞士法郎。

我目前每月的开支包括约430瑞郎的医疗保险和600瑞郎的房租。如果我以后打算搬家，租金将上涨至每月1000瑞士法郎。我每天自带饭菜，每个月大概1000瑞士法郎。月薪约350瑞士法郎，汽车燃油保险每月约400瑞士法郎，薪资约3000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约22269元）。

我们公司还有一个专门的排班团队，称为“SPG”。我们的工作分为早班、中班和夜班。我们每周工作五天，每天八小时，中间休息大约一个小时。工作三年后，我将进入另一个系统，叫做“ATT”。进入这个系统后，我会自己选择课程和路线，并且可以提前三个月安排好所有的工作时间。

员工在50岁之前每年有五周假期，50岁之后每年有六周假期。从55岁开始，员工每年多享受一天假期，直到有七周假期。

我成为一名合格的公交车司机已经五个月了。我的日常工作就是小心驾驶并给乘客一些建议。作息还是比较规律的，因为我们公司不允许加班，也不允许外出接私活。我们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时间。因为我们是司机，一旦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会对公共安全造成很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