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2.4 四川：快乐旅行（下）

阅读本文前请先阅读四川：幸福之旅（上）

3. 自贡

我从宜宾乘出租车到自贡。

当我到达与自贡导游约定的地点时，对方还没有出现，我就在市中心河边的杉树下等候。

当天气温宜人，阳光灿烂，四周一片宁静，只有公交车行驶的声音和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顺着街道台阶往河岸望去，看到一位老人和一位尼姑，正在念经、用手机录视频、放生小鱼。

当我的目光落在那条清澈的河流上时，多年研究形成的条件反射，让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看手机上的地图，看看这条河流向何处。

当我顺着地图上河流的走向寻找它的终点时，才发现府溪河只不过是沱江一条不起眼的支流而已。

这条全长仅190公里、年平均径流量只有5.88亿立方米的小河，不仅在四川省内不起眼，就是在沱江的支流中也算不上起眼。

我赶紧查了一下自贡周边的地理环境，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通优势。

那自贡为啥在四川这么出名呢？

“因为有盐。”

迟到半小时的导游终于来到现场，清楚简洁地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

自贡是一座因盐业而兴的城市。

它其实很年轻，1939年才正式建市，之前先后隶属于自流井县令署和贡井县令署。

这片土地上自2000多年前的东汉时期就发现了盐井，人们一直靠采盐为生。明嘉靖年间，已开凿盐井380口，“井灶星罗棋布，吊车林立”。至乾隆年间，盐井总数已达424口，年产盐1800万公斤。

内陆产盐的产量和成本远低于海盐，自贡的食盐虽然还算重要，但只能影响周边湖北、贵州、云南等小部分地区，在全国并不十分重要。

两次波及全国的战争，意外提升了自贡盐业的重要性。

一是太平天国，到了南京后控制了长江中下游。淮盐运不进湘鄂，清政府就让川盐帮我们湘鄂人搞。自贡从事制盐的人一下子暴增到三四十万，盐井一千七百多口。人人都发财了。这些盐商家族资产少则十万两白银，多则百万两白银。他们形成了自贡第一代四大家族：王三味堂、李四有堂、胡慎义堂、颜桂新堂，控制了20%的盐井。

还有一次是日军侵华，海盐无法从东部运到内地，湘鄂人民没有蔬菜吃，军队也需要盐来维持战斗力，于是就叫自贡来帮忙。自贡年产盐量最高峰时达到24.5万吨，盐税收入平均每年3000多万元，最高峰时达到5000万元，盐税占全省的80%。凭借经济实力，自贡请求单独设市，1939年9月，我们今天看到的自贡市成立。

1938年的自贡盐场，孙明镜拍摄

这个红利期，自贡诞生了“熊、侯、罗、骆”四大新家族，他们出身贫寒，这些新贵都是从学徒做起，抓住机会翻身的。由于他们生活在民国时期，新四大家族给后世留下了大量的照片。

抗日战争时期，自贡富民为前线捐款捐物达1.2亿元，个人捐款10万元以上的有100多人，捐献的金戒指达800多枚，让前来募捐的冯玉祥感动得热泪盈眶。

1943年，铁路工人最高工资是120元，10万元是一个高级工人大约100年的工资，大致相当于2022年的500-1000万元，确实是很丰厚了。

那么此时四大古老家族又在何处呢？

基本上，他们在辛亥革命前就全部倒台了，因为得罪了政府，自己家里又奢侈浪费，家里又腐败，自己又贪图享乐。

这世上没有哪个家庭，可以享受一辈子的分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大批盐商的涌现，使自贡形成了独特的城市文化，十分热闹有趣。

当时自贡的食盐供给了全国十分之一的人口，80%的食盐靠水运，由府溪河汇入沱江，再经长江运往全国各地。

但府溪河部分河段水流湍急，河道又很窄，所以经常发生堵船现象。为了适应府溪河，自贡人民创造了当地特有的斜头船，学名桨船。这种船可载盐450袋，约10万公斤。船头由右向左倾斜，这样船在急流中航行时，就不会偏向右驶向对面河道。“上行下行，总要往左走”，所以不会发生堵船现象。

府溪河雨季水量充足，冬春两季为枯水期，船只装盐后无法航行，自贡人便在王爷庙下游筑坝，将府溪河水蓄起来，正月放水，举行放水节，无数的歪头船载着盐在锣鼓声中奔流而下，一口气冲破六十公里，一天便进入沱江。

弯头船、放水节都源于自贡的盐，不过如今这些习俗已经不复存在，不过自贡的美食、灯笼、古民居却保留至今。

去自贡的时候，导游带我去吃过冷兔和冷牛肉，都是路边摊的小吃。

我尝了几口，觉得味道没什么特别。根据我多年的研究经验，我发现当地美食和工作、生活环境息息相关。我的第一反应是：

当时盐工的工作环境很热吗？

调查发现，烧盐工每天都要频繁上灶煮盐、在烈火中工作，所以都是光着膀子，困了就趴在木板上睡着，有些手工挑卤的盐工甚至全身赤裸。

我翻看孙明镜1938年在盐井拍摄的照片，盐工们最多只穿两块布遮住私处，那根本不能称为内衣，其实就是两块便衣而已。

但盐工们和其他行业饿得皮包骨的工人不一样，他们个个身强力壮，一身肌肉就像在健身房锻炼了好几年一样，显然吃得不错。

这还是和盐业有关。

采盐过程中，需要大量牛代替工人打卤运盐，自贡盐场鼎盛时期，有十万头牛在干活。推卤累死的牛，主人就宰杀分给工人吃。盐工吃饱后，又连续干了很多年，这也造就了他们独特的健壮体魄。

盐场工人，孙明镜 摄

盐井与河流的共同作用，造就了自贡“小山多牛粪，短街多牛肉；小河多盐船，小路多轿子”的特殊生活环境。

自贡除了牛肉，羊肉也是上好的。不过自贡的羊肉，四川是没有的。自贡人当初开采盐井的时候，有技术没资金，就去找陕西、山西的富商来投资。陕西、山西的富商把羊运过来，带着钱和羊，教给自贡人几十种烹制全羊的方法。再加上全国各地的名厨来给这些盐商服务，最终形成了自贡菜的“小河帮”，也就是传说中的盐帮菜。

其中，有以白煮牛肉、粉蒸牛肉、凉拌兔、姜跳蛙为代表的自贡小河帮；有以宫保鸡丁、夫妻肺片、回锅肉、麻婆豆腐为代表的成都上河帮；有以酸菜鱼、辣子鸡、灯笼椒牛肉、泡椒鸡为代表的重庆下河帮，这三大流派最终形成了川菜。

自贡虽然是个小城，但有井盐就有财富，有财富就有文化，所以我要用专篇来介绍。

盐商除饮食外，还注重住宿、娱乐。

在居住方面，有余家大宅、王家大院、张家花园、胡元和府邸等古宅；在娱乐方面，自贡自古就有灯会，每逢春节，盐商为了炫耀自己家族的富足，便会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大灯笼在灯会上开路，举行大型游行、灯会比赛，使自贡灯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当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大家有没有发现，自贡和我去年写的扬州很相似？

是的，自贡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扬州，它的盐业也很发达，盐商们创造的很多吃喝玩乐的东西至今还对我们影响很大。

但自贡显然没有扬州富裕，所以无论是房屋，食品，还是玩具，都没有扬州那么精致。

比如扬州的园林远比自贡的豪宅要好，比如扬州最出名的奢侈品就是“扬州瘦马”，在扬州盐商眼里就是顶级玩具，自贡盐商可没那么有钱搞出这么多花样。

扬州优于自贡，本质上就是海盐优于井盐。

抗战结束后，自贡盐业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井盐的成本毕竟比海盐高得多。抗战刚结束，国民政府就开始打压自贡盐业，扶持沿海盐业，将自贡对湘鄂两地的供应定额从200万石压缩到60万石。再加上民国末期物价飞涨，几大盐商被逼死，产量急剧下降到过去的一成。全市失业盐工达1.5万人，另有1万盐工处于半失业状态。

而围绕盐业的第三产业，如搬运工、小商贩、手工艺人等也开始陆续离开自贡。

建国后，自贡盐业逐渐恢复，1950年有60%的盐井恢复生产，产盐12万吨，1955年产盐40万吨，税收3500万元。但全国盐产量已逐渐赶上，与盐产量供应全国大部分地区的高峰期相比，自贡盐业的地位已越来越低。

2021年，中国原盐产量5000多万吨，四川省产盐500多万吨，这么多年下来，自贡的盐产量只有55万吨，占全国的1%左右，这个经济支柱已经彻底垮掉了。

此后，自贡经济长期荒废，直到1964年，东方锅炉厂、硬质合金厂、华西能源、晨光化工、长征机床厂等22个单位迁入，增加了自贡高压容器厂、自贡标准件厂等14个直属企业，才使自贡由单一的盐化工产业走向机械加工与化学工业同步发展的局面。

这期间，自贡小镇长期位居成都、重庆之后，位列四川第三，过得不亦乐乎。

随后的场景在全国都一样。从80年代末开始，三线企业纷纷走下坡路，自贡盐业也连续8年亏损，全市工业经济总量由全省第三位跌落到第八位。眼看形势不妙，各企业、学校纷纷撤离自贡，东方锅炉厂迁往德阳，四川理工学院迁往宜宾，川西南矿区迁往泸州。

化工行业火爆的时候，自贡吸引了大批企业入驻，然而我在工业园区里走一圈，发现有将近一半的企业既没有开工，也没有人，据说化工行业不景气，自贡又没有区位优势，所以都撤走了。

2022年我到自贡的时候，人口大量流失，户籍人口327万，常住人口只有277万，年轻人流失了50万。

自贡“十四五”规划中仍有将锅炉（东锅总部还在）、无人机、阀门制造、新材料打造成两个万亿级产业的讨论，正处于新旧产业转换阶段，短期内追赶宜宾、绵阳难度较大，重回全省第三也任重道远。

自贡曾经对四川的经济、文化有着深远的影响，虽然现在不那么出名了，但毕竟我们的祖宗也曾经富裕过，所以还是值得我们专门开篇来详细说一说的。

自贡变成了一个宁静祥和的小镇，随着盐业红利的消失，加上它只是沱江一条普通支流，交通再无优势，经济地位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曾经辉煌的盐井、橹船、赤膊上阵的盐工、漂亮的盐商屋，都在府溪河畔慢慢消失。

川西及川东北

我们从南到北参观完攀枝花、宜宾、泸州、自贡四座城市之后，本该北上到绵阳和德阳，来聊聊这两座息息相关的城市。

但我还是想先停下来，简单介绍一下川西和川东北的情况。

四川目前按照经济状况不同，分为五大区域，分别是：川西、大成都、攀枝花、川南、川东北。本文只讲大成都、攀枝花、川南，简单说一下川西和川东北。

川西为高原地区，在地形地貌上与传统的四川盆地完全相反，总面积23.6万平方公里，全部为高山草原，占全四川48.6万平方公里面积的近一半。

川西在地理上处于青藏高原边缘，实际上一直处于青藏高原统一行政机构的管辖之下。元末朱元璋即位时，原本只想收复南宋故地，不料打得太凶，疆土越来越广，他渐渐对其他地区产生了兴趣，并于1369年派人招抚了西藏的帕木竹巴王朝（当时叫卫藏）。

帕摩竹巴王朝一开始不敢吭声，只想看热闹。第二年，明朝把不听话的甘肃按倒在地，痛打了一顿。周围的使者吓得都认甘肃是干爹了。帕摩竹巴王朝也怕挨打，赶紧认甘肃是爹。

明朝看对方比较理智，认为直接管理没有好处，所以只册封了对方，却没有派兵驻扎，实际上对青藏高原的统治只是名义上的。

鉴于明朝对青藏地区不太重视，蒙古就从甘肃绕过青藏，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真正用武力控制了青藏。

1723年平定叛乱后，清朝逐渐完成了对青藏地区的统治。这次，雍正皇帝吸取了明朝的教训，为了防止再次发生叛乱，首次将西川地区纳入四川的管辖范围。

我个人认为，四川盆地加上汉中地区才是我们千百年来所认识的文化四川，但出于管理和制衡的原因，今天的四川省少了汉中，多了西川、攀枝花。

全国许多省份为了防止地方分裂，形成了锯齿状的地理格局。

将西川纳入四川，是雍正皇帝为了牢牢控制整个青藏高原而采取的政治手段。

当时清军入藏，都是从四川到打箭炉（今康定），再走北、中、南三线入藏。将西川并入四川后，清军可以在打箭炉地区驻扎大量兵力，并从成都获得补给，同时又可以镇守进藏路线。这样既可以有效平衡青藏高原，又不必深入高原去适应当地的气候。

民国时期，为了建设重庆后方，削弱土司势力，抗战中期曾临时设立西康省，其范围包括西川和部分藏区。但随着国家统一，没有必要再分出此省，新中国时便废除了。

川西地区平均海拔3000米，气候寒冷，土壤酸性、缺磷、肥力低，无法种植经济作物，人口稀少，阿坝州和甘孜州人口加起来才200多万，这么大一个区域，人口只相当于深圳福田区，不太适合发展经济，所以被称为“生态示范区”。

但凡看到大片大片写着“生态”二字，就说明这个地方经济不发达，主要以环境保护为主，而这并不是我们介绍的重点。

川西受地理位置限制，川东北亦然。

川东北地区由广元、巴中、达州、广安、南充五市组成，有点像大中华区的东北三省，是四川盆地经济最不发达的地区。

四川盆地的红利要么被长江沿岸的宜宾、泸州吃掉，要么被传统富饶的成都平原吃掉，川东北地区自诞生以来一直比较落后。

目前四川省人口流出最多的城市是广安市，户籍人口467万人，常住人口324万人，流失143万人；第二名是达州市，户籍人口682万人，常住人口556万人，流失126万人；第三名是南充市，户籍人口742万人，常住人口636万人，流失106万人。

川东北地区形成了整个四川省的经济崩溃带，和我国东北三省的情况一模一样。

四川从农业省升级为工业省，繁荣的基础是三线，由于地理位置劣势，分配到四川的三线企业基本很少位于川东北地区，而是集中在成都、川南一带。

上图是四川三线企业分布表，前九名中没有一个川东北城市，造成了川东北地区积贫积弱的局面。

川东北的巴中、广元，山多，其他城市也差不了多少，比陕西安康好多了，最主要的是资源就那么多，只能先养活成都、养活川南，剩下点残羹剩饭养活川东北。

地域落后，导致产业转移时资源配置不足，产业不发达导致修路、架桥成本高，也造成交通运输发展缓慢。截至目前，四川百强企业大多集中在成都平原和川南地区，只有南充、达州等地少数企业上榜。

南充、达州GDP总量还比较高，但人均GDP排在全省垫底位置，一直难以突破5万大关，与宜宾、绵阳、德阳形成代沟。

归根结底，在总量和增量有限的情况下，制约发展的是地理因素。

那么，在人口流失如此严重、工业发展如此缓慢的情况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拯救川东北的经济呢？

我个人认为，四川应该集中火力把成都平原和川南地区变成富饶地区，川东北暂时不要管，不要强求，让人口去吧。东北人南下不一定是坏事，川东北人去成都、宜宾也不一定是坏事，这些都是人口再分配。

全国经济建设先从广东、浙江、江苏开始，再依次建设中部、西南，四川也是一样，我们先重点建设成都、川南，这两个地区好了，自然就带动了川东北的发展。

让川东北青壮年劳动力到成都、川南地区务工，比让他们到广东、浙江务工要好。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要强求，生活和工作都要一步一步来。

吴绵阳

当我们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们已经绕了成都平原一圈了。

如今，我们终于要从北方缓缓落下，开始读成都平原了。

由于成都是整个四川省的核心，所以我们就放在最后讲，重点讲一下成都之后的绵阳和德阳。

4月22日中午到达绵阳，先吃了碗绵阳米粉，然后沿着老城步行到安昌河与府河交汇处的市中心。

和泸州、宜宾一样，绵阳的城市中心也建在河流的交汇处，这不仅是四川省城市建设的规律，也是世界城市建设的规律。

这一带水质清澈，四周绿树成荫，虽然周围有大量现代建筑，但看上去都有二三十年的历史，有些破旧。

一路上看到的绵阳市容，多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老旧的单位楼房、老旧的街道、人行道边郁郁葱葱的香樟树，这些在其他城市的市中心是很少见到的，和崭新的宜宾差别巨大，也与绵阳全省第二大经济城市的地位不符。

我不禁想起曾经去过的襄阳，我猜想这里也残存着大量老三线企业，不可能在市区内拆除。

“确实如此，”绵阳的导游说，“这里有很多优秀的军事工业。绵阳开发得太早，城市来不及改造，所以看起来很旧。”

绵阳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并不好，古代相比川南地区天生就比较落后，建国前绵阳和德阳都是纯农业城市，远不如乐山、自贡、南充等城市。正是支撑成都的军工企业，改变了绵阳的命运。

三线建设时期，军工电子工业、核工业要向四川转移，在资源配置上，绵阳被选中逍遥游2.4，因为这里距离成都较近，地势多山，可以抵御传统的水平轰炸，多云的天气可以避开空中侦察。于是，电子工业逐渐落户绵阳。

华峰无线电厂、福江机器厂（九洲）、305厂（长虹）、无线电产业基地等纷纷来到绵阳，挤满跃进路，占全省电子工业总产值的三分之一。

1970年代的跃进路，来源不明

除了电子工业，绵阳还有一所犹如隐士的第九研究院，它是中国唯一列入国家计划的核武器科研生产单位，是中国“两弹一星”功勋研究院。

绵阳市第九医院前身是同样从三线搬迁过来的北京第九医院，1962年从北京迁至青海，1969年又从青海迁至绵阳。

九院聚集了数十万科技人才，两院院士就有30余人，占全川院士总数的一半以上。绵阳人开玩笑说，院士多得要“拉一车车”。

邓稼先、王淦昌、于敏、郭永怀等超级明星均出自九院。

刚到九院工作时，组织上说要让他们与外界隔绝，永远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王淦昌和于敏没有犹豫。

因此，被誉为“中华脊梁”的绵阳市第九医院是维护中国和平的重要支柱。

绵阳还有一个极其低调，却非常出色的产业，就是他们的风洞群。

任何人要生产一架飞机，确定飞机的气动布局，评估飞机的气动性能，都必须经过风洞试验，有了风洞，才有可能研制出高端飞机。

风洞综合设施的建设难度极大，至少需要5亿美元和8000吨混凝土。一般国家根本无法建成它。

绵阳拥有2.4米跨音速风洞，可进行从低速到24倍音速的试验，还有每秒运算速度达14万亿次的超级计算机，神舟飞船、歼20战机都在这里进行试验，目前位居世界第三、亚洲第一。

“飞机试验需要超音速风。”《西南风》中介绍的陈教授在谈到绵阳风洞的重要性时说，“过去每次启动都要耗费四川省三分之一的电量。”

他说：“美国从未允许日本建造风隧道，因此日本的新兴战斗机只能在没有自己的数据的情况下复制美国飞机的外观，”他补充说，“日本一直嫉妒的风洞。”

一个没有主权的国家就像是在达到某个阶段后停止的上限。

由于地理原因，获得了电子和核行业的资源，而附近的由于其磷酸盐岩石，天然气，石灰石，煤炭和其他矿物质而被分配给机械制造业。

在解放之前，与一样落后。

1957年，该州将指定为关键建筑区域，并在第三行期间开始建造第二个重型机械厂和东方电气机械工厂。石油钻井和生产设备厂，天基煤矿等是新建和移入的。它成为该国重型机械，动力设备制造和磷酸盐采矿的重要基础。

从那时起，它成为一个低调的重型工业城。

迪阳的重型产业也经历了非常困难的时期，中国第二重工在2011年遭受了损失，并在2015年被重建了五年。

在2016年的净亏损还损失了17.8亿元。在收购了几家公司并在2017年注入70亿元人民币的资产后，亏损变成了利润，获得了6.7亿元的净利润。

这与武的军事行业类似。

到2022年，将发展成为该国三个主要的电力设备制造基地之一，形成了高端能源设备，石油和天然气钻探和生产设备，冶金设备和一般航空设备的工业系统。

上面的单词太专业了，可能会使普通人感到困惑。

成都和有2,600家高端能源公司，生产该国60％的核电产品，大型电站铸件和本金的50％，40％的水电单位以及30％的热电器单元和蒸汽涡轮机。

我在的朋友说：他们的重工业是如此发达，以至于当您在的街道上行走时，您会觉得自己在车间。

过去，由于化学工业而造成的环境污染，但现在基本上已经解决了，它也可以开发清洁的能源设备。

，总是让我想起河南的。

简而言之，城市就像一个无聊的科学和工程人员。

由于其特别关注军事行业和电子产品，还构成了另一个生态系统。

米安扬指南告诉我，“米扬扬城已经形成了三个经济圈子，即军事工业圈子，军事到西维利亚圈子和平民市场圈。”

军事行业圈子是的核心圈子。

其中包括从事核研究的第9个研究所，从事电力研究的827个研究所，从事磁性材料和雷达的126个研究所，以及九州研究所从事贝杜（）的工作。

有人在网上分享了米安扬9号医院的平均工资为每月8,757元，其中50％的薪水在5,000至8,000元之间，而其他50％的薪水收入在米安扬（）等小城市中，这是8,000至11,000元。

这个圈子中的人们通常无法及时从其他地方分配设备资源，因此他们寻找当地的技术工作者来自定义自己的特殊实验设备和支持设备，从而组成了米安阳的面向市场的军事工业外包团队。

这些外包团队与核心圈子保持着默契的合作，并逐渐成为“自动化设备和精确加工”的小型当地公司，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军事技术积累，并成为的外围无形团队。

军事到西维利亚圆圈是的次要核心圆圈。

这里的代表是长春集团（ Group），该集团最初制作了军事雷达，后来在电视制作领域应用了雷达扫描技术和生产资源，并且曾经在中国颜色电视市场的销售中排名第一。

2008年之后，由于引入了等离子颜色电视，长春遭受了重大挫折，但它在州投资后恢复了，踏上了多元化的发展之路，并逐渐成为许多著名公司的OEM。

民间市场圈子是的最外面圈子。

除了依靠军事行业和军事至西维利的支持行业的迈阳市区外，可以参与工业发展的下属县和地区都依赖其劳动成本优势，从事外部加工业务并获得微不足道的利润。

例如，汽车行业的 Power通过组装1.6吨的发动机来谋生，它没有核心技术或讨价还价的能力，并在2020年的中获得了一些辛苦的OEM费用。

平民市场圈子是米安阳的外圈，需求最大，最薄的利润和最难升级的人，就像米安扬的军事行业圈子一样，就像一个戏剧中的主人公一样，军事与西维利亚圈子就像辅助角色一样，平民圈子很额外，但他们的工作很少，但很少赚钱，无法赚钱，不可能成为明星的注意。

由于您需要高度进入的核心圈子，因此第九学院仅接受985和211所大学的学生，因此的人们非常重视这一小城市，也有两个著名的学校， 和中学。

但是，由于他们离成都太近了，米扬扬和戴阳有一个共同的问题：成都已经吸收了大量才能。

我对此有深刻的了解。

好消息是，四月省的第12党大会阐明了迈扬作为该省第一个子中心的经济地位，Yibin-是第二个子中心，而 则是第三个子中心。

有趣的是，我写了关于Yibin的十天以上的文章。

但是我仍然认为Yibin将来会比强。

的基础比Yibin更强，但是Yibin的行业都是日出行业，它们是坚实而连续的，并且具有更广泛的上游和下游工业集群效应，可以推动更多的人朝着繁荣发展。

的工业连锁店更加封闭，Yibin的工作数量也有限。

米安阳具有很高的政治地位。

但是与成都太近了，无论您如何看待它，如果您坚持说这是第一个和第二，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区域中心，而不是次境中心。

当然，尽管是一个小城市，但它仍然非常非常重要。

张教授当天对他说再见时说：“米安阳有四个宝藏。

他说：“ 不仅是四川的。”